一个,她还没出手。
“那是什么?”
见她支吾着不肯说,沈案兴没有耐心了,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呵斥道:“裕王殿下如今还在径山寺给皇上祈福,你不陪同伺候着,擅自跑回京城,要是被那些言官们知道,还不得上书参你爹我!”
“少惹点事儿!今天宵禁了,你就先在府上住下,等明天一早,立刻收拾东西回去!”
被亲爹呵斥一番,沈明姝委屈地直掉眼泪,她这个时候又想起沈氏的好,姨娘在时,爹爹什么时候这样骂过她!
裴姨娘现在掌管着中馈,不管怎么说,沈明姝还是相府的姑娘,就是面子上,她也要站出来劝一句。
“老爷息怒,有些话,明姝没法跟您说,还是让妾身来吧。”
沈案兴拂袖离去,裴氏上前安抚。
沈明姝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里面的伤。
“裴姨娘,殿下以前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我,今日却跟发了疯一样,我身上到处都是这样的伤,我好害怕……”
她又挽起袖子,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确很恐怖。
“怎么会这样?”裴姨娘惊呼一声,问明情况,“明姝,你今天晚上就在家里住下,今天晚上我跟老爷好好说说!阿莲,你快带王妃回房间休息,我让下人去拿点儿药酒给你们送去。”
打发走沈明姝,裴姨娘去了杜氏的院子。
去了国子监念书之后,沈明珩的学业更重了,杜氏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书房。
裴姨娘到的时候,杜氏刚从书房里出来,知道她有事儿,嘘了一声,没让她声张。两人来到杜氏起居的寝房,裴姨娘才把此事说了。
杜氏不关心沈明姝怎么样,她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女婿。
“你说湛王身子不适,被皇上派人从径山寺接回来了?阿冉呢?有没有提到阿冉?”
沈明姝一晚上只顾着哭诉了,也没说多少有用的消息,裴姨娘怕她太过担心,开口安慰道:“湛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