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布置,如我住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想,如果要把我从他的生活里摘除,应该比良性肿瘤还容易吧。
我才是韩千洛的枷锁。离开我,他依然是那个可以在高加索山脉傲天驰骋的雪狼。眼中偶尔有故事,却终究只是别人的故事。
我走进他的衣橱,最后一次为他把衬衫和西装领带的颜色款式分分好。
我想告诉他,你现在的身材都没有之前那么好了。穿衣服可要学着点扬长避短,可别随便找个麻袋就往上面套。没事的时候不要刻意去看我留下的那些杂志,那都是t台的样式。你这种商务人士简单肃穆些就很好了,好吧……事到如今,你在我眼里还是怎样都很英俊。
回到床头前,我检查了一下药箱。他受伤之后还要坚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我挑了挑理了理,临近有效期的都给扔了出去。
没有看到安眠药,我已经很欣慰了。
最后,我把婚戒摘下来,和家门钥匙一并压在另外那份离婚协议书上。
背光投射下来,将指环打了个小小的圈影,像一滴眼泪的形状。
我站在门口,把房间里的一切扫视一遍。七婶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说谢谢你了,七婶,我走以后好好照看着点先生。他受伤以后身体一直不太好,饮食保暖都要用心点。
然后我看到七婶哭了,也难怪了。她照顾阿珏好些年,对这个家的感情可能比我深吧。
其实我知道韩千洛是在家里的。
他在三楼的书房,门锁着,故意不出来。
我最终也没有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只是拖着两只箱子放上了车。
我没有回头,只是调整了车的位置,用镜子看到他站在三楼窗户前。
他站在透明窗帘的后面,似有烟雾飘出来。
他的肺受过伤,本来在那之后就彻底戒烟了。
我的心微微疼了一下,抽出手机跟他发了条短信【别吸烟了,自己保重】
半分钟后他回复我【你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