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卧室。
只有云汐瑶和大夫人母女二人,云汐萍和云汐羽被暂时留在了外殿。
云汐瑶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脸色有点憔悴。大夫人坐在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云汐瑶,语气里却带着薄责:“瑶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动了胎气?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母亲,都是那个狐媚子,她故意气我。我一时生气,这才动了胎气。”云汐瑶咬牙切齿,满脸愤恨。
大夫人蹙眉,“你是说王昭仪?”
“除了她还能有谁?!”云汐瑶眼光愤恨。
“你也糊涂,她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嫔妃,能翻起多大的浪来?再说你现在还怀着孕,要收拾她也不急在一时,何苦去理她?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贵重的瓷器,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和那些低贱的瓦砾当面起冲突,要智取,不可硬碰,不然,你磕着碰着一点都是巨大的损失,她们瓦砾之身,就是碎了也就是死了一个下等人而已。”
云净初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大夫人这句苦口婆心的话。
云净初现在处的地方是云汐瑶的床铺靠着的墙里,她将头贴在墙上,墙上有几排小小的针尖大小的孔洞,她正巧可以模糊听到外面的话。
当初弄这个的目的是万一有人造反逼宫,他们可以躲进暗室,观察外面的人,没想到,没有人逼宫,倒是有人鸠占鹊巢,这个设计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好一个瓷器与瓦砾,想来,当年,在大夫人和云汐瑶眼里,她也是瓦砾来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