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老道冷哼一声:“老夫螯轼忠。小子,这蝠妖是你的什么人?”
顾修涯瞥了眼他手里小鸡仔似的刀疤男,对道人微微作辑,道:“回禀前辈,此人乃我新收的僮仆。之前我行山渐惫,想着歇息一会,便让他在旁警戒,不想惊了前辈大驾,还请恕罪。”
螯轼忠冷笑道:“你这妖畜暗中窥探老夫,我便是打杀了他也有道理,你一句话就想轻飘飘的揭过,真当我好说话么?”
顾修涯闻言道:“我这劣仆有错在先,若是前辈觉得杀了它能解气,自然是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观前辈法相凝练,一身外丹如甲如胄,想来也是得道高士。有道是鸿鹄不与燕雀争凶,以前辈的身份若是与一妖畜斗气,传将开来难免不美,也有**份啊。”
螯轼忠闻言,原本怒气冲冲的神色顿时化为惊讶。
他打量了顾修涯两眼,见其衣着奇异,谈吐有致,挑眉道:“小子,你不必拿话将我。你即能以目见真,一语道破我之真身,又有精怪做仆,想来也是界外之人。你且报个跟脚与我听听,若是与我有三五情面,我便放了你这小厮又如何?”
顾修涯想了下,开口道:“好叫前辈得知,晚辈虽慕仙道,却无仙缘。此番入山,正是为寻归元教的【八首真人】拜师。”
“归元教?”
螯轼忠闻言,突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顾修涯眉头微皱:“前辈为何发笑?”
“我笑你来得太是时候了。”
螯轼忠大笑,眼中略有揶揄。
他随手将刀疤男一扔,道:“也罢,你小子都倒霉成这样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二人且回吧,老夫去也。”
话音未落,他掸袖拢袍,转头朝问仙碑走去。
顾修涯心里惊疑不定,连忙叫住他:“螯前辈,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否讲清楚些?”
螯轼忠瞥了眼顾修涯,道:“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