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来到殿上,深吸一口气,长揖为礼,“魏太子李湛,见过陛下,见过五国使臣。”
魏国刚被陈朝收拾一顿,太子都送来做人质的消息天下皆知。
但宋林等五国使者,还真不知道魏国太子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宋林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对着李湛还礼,话却是对陈凰说的。
“陈朝真是好手段,拘禁一国太子,如今又把他国太子拎出来做挡箭牌,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陈凰看了鸿祺一眼,见鸿祺微微点头,以为鸿祺已经跟李湛说明利害。
就当没听见宋林的嘲讽,任凭李湛自由发挥。
李湛只能赶鸭子上架,“宋国使臣此言差矣,敢问宋国使臣,陈朝与魏国相比,谁的国力更强?”
“当然是陈朝。”
宋林还不至于睁眼说瞎话,再者魏国近乎被陈朝等国打残肢解,如今全国只有城池30余,披甲不足万人,根本上不得台面。
李湛点头,“强大如陈朝,兵锋朝发夕至魏国,灭魏国易如反掌,却允许魏国质太子而存国,如此仁义之举,天下人又怎么会嘲笑陈朝呢!”
“说的好!”
陈凰玉面含春,第一次正眼看了看李湛,感觉比以往顺眼多了。
李湛的话还没说完,“本宫来陈朝做质子,说明魏国不敢背叛陈朝,而陈朝没有灭亡魏国,说明陈朝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彼此有些小摩擦,根子上却互不相欺,当为大国与小国相处的典范,今五国会盟,欲借道伐陈,岂不是置魏国于不仁不义,又岂是正义之师所为?”
宋林语塞,没想到李湛小小年纪,诡辩之术却颇有造诣。
愣是找不出反驳的切入点,不禁把目光放在了蜀国使者诸葛牧身上。
诸葛牧越众而出,“魏太子满嘴荒唐言,陈朝女帝执政以来,出兵几十次,蚕食多国城池近百,这还叫没有吞并天下的野望?女帝为一己之私,造成生灵涂炭,五国会盟伐陈,吊民伐罪,这不是正义之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