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看着地上的恶念,缓缓道:“她才是真正的鹊嫆。”
而被朝颜捆起来的,才是恶念。
一切不过是鸠占鹊巢、偷梁换柱罢了。
燕白惨白着脸坐在地上,听朝颜说了这么多,还是懵懂道:“我没搞明白,假鹊嫆是如何李代桃僵的。”
朝颜指着被微生辞踩得死死的真鹊嫆,道:“你看她身上缺了什么?”
燕白在那血淋淋的人形肉块上打量片刻,如实道:“好像是没皮了。”
“没错。”朝颜示意他看向被自己捆成粽子的假鹊嫆,“真鹊嫆的皮,在假鹊嫆身上。”
“说白了,就是鹊嫆被自己的恶念扒了皮,恶念与鹊嫆长得一模一样,把自己身上的恶念,通过魂灯转移到鹊嫆身上了。”
燕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所以,这个没皮的,才是真鹊嫆!”
“可是,众生堂的魂灯呢?还有假鹊嫆的魂灯,是怎么回事?”
燕白依旧没琢磨透细节,索性一股脑问出来。
朝颜冷嗤一声,看向呦呦长老:“问她,是她说鹊嫆的魂灯灭了的。”
呦呦长老迎上朝颜戏谑的目光,神情格外难看:“恶念哪来的魂灯,魂灯自始至终都是鹊嫆的,换了副壳子,神魂就能变了吗?”
“此言差矣,”朝颜轻哼,“神魂虽换不了,但命格却换得,你们被假鹊嫆欺骗,妄图交换两人命格,所以魂灯才会灭。”
“想必你们应该明白,魂灯一灭,真的鹊嫆若不以恶念的身份活下去,便是真的死了。”
微生辞手中凭空出现一支卷轴,在他展臂时缓缓打开,随后展示给众人看,嗓音冰冷。
“篡改命格乃是大忌,你这边触动命格,冥界的命簿便会有所感应。”
命簿之上鹊嫆与假鹊嫆的命格已经置换,恶念披着真鹊嫆的皮,而真鹊嫆,便是被微生辞踩在脚下的恶念。
“可是,鹊嫆的尸体?”殷汀问道。
朝颜看向披着人皮的假鹊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