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系统的身体蓦地剧烈颤抖一下,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神魂撕扯拉拽间,旁边的微生辞也跟着眉头紧锁。
朝颜闷哼一声,眼前变得漆黑一片,环顾四周,上窄下宽。
是瓶中世界。
扶疏残魂在瓶中生活几亿年的地方。
周围黑暗无光,冤魂在脑中怒斥谩骂,尖锐的耳鸣伴着这些嘈杂的声音,脑子都快要爆炸。
这些冤魂是扶疏残魂生存六亿年的支撑,但瓶中的世界只听得到愤怒的嘶吼,只要一日在瓶中,那便一日不宁。
第一次出去,是翁时将她放出去,她看到了冰棺中俊逸的身姿,即便他只能静静地躺着,但在她靠近他的时候,冤魂的声音陡然消失。
空青便是她得以喘息的唯一途径,故而,她在一次次的期待中,难以抑制地喜欢上这具冷冰冰的身体。
他的气息很好闻,就像是外面冰雪的味道,冷香中夹杂着一缕安心的清冽。
时间长了,她会与他说话,知道他不会回答,她依旧自言自语,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在期盼。
外面的世界对她有莫名的吸引,她每次出去都会与空青彻夜畅谈。
她俏皮地钻入他怀中,将他的手臂横在自己腰间,躺在他的臂弯中与他耳语。
她感觉不到冰宫的冷,鬼火在棺外跳跃,幽蓝的光线洒在空青白得透明的容颜上,却让她冷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永远不会醒过来的?
她与这身体相伴了六亿年,听不到他一句温柔的回应,她自导自演了一场变态又奢靡的爱恋,将整座冰宫当作他们的新房。
每次出来都会满心雀跃地守在他身旁,冰棺上绽放的雪花是她眼中滑落的泪滴,一片一片,无一不是她病态偏执的爱。
朝颜缓缓睁开双眼,神识碎片彻底融进身体,她才得以知晓扶疏残魂的痛苦。
翁时整日出去为她搜集灵魂,偌大的冰宫,只有空青的身体,没人教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