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法耳边回荡,
“拿来。”
“领命!”
张无法刚要迈步离去,步伐却又缓了下来。
这些香火不是他自己的财产,更无权动用,就算眼下用来应急,事后也是要补交一个申请。
可问题是,申请人是谁呢?
支柱寒蝉,还是灾天帝江白?
张无法忽然释怀地笑了,这都什么时候,自己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人如镜,如何审视别人,其实也就是如何审视自己,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亦在凝视你。
因此,江白到底是寒蝉,还是灾天帝。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取决于江白自己,而是取决于别人如何看江白。
若是把江白当做寒蝉,那不管江白做什么,在这些人眼里,都不会改变对江白的看法。
江白一直干坏事,那就是本性暴露的寒蝉。
江白一直做好事,那就是伪装的寒蝉!
张无法既然要帮眼下的江白,那说明,他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对灾天帝的认可压过了支柱寒蝉,才会有这些举动,现在再思考这个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
张无法去而复返,确实带回了不少香火,甚至比江白这些年积攒的还要多。
香火进入大殿之后,原本魔化的诸多雕像,在香火滋润之下,吸取了邪魔气息,有的如同活人一般栩栩如生,有的好似神灵一般高不可攀。
满殿的鬼神,又回来了。
张无法帮了江白,自己则没想明白,
“敢问灾天帝江白,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那道模糊的身影没有回答,而是走出大殿,回到山巅,抬头看着星海。
张无法学着对方的模样,抬头看向星海,把眼睛看酸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道模糊的身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回不来了。”
说完,祂再次从原地消失。
只留一个满脸茫然的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