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仿佛在害怕着某种未知的恐怖。
……
“姨娘无碍,只是怒急攻心,吃几副药也就是了。”
郎中一面写方子一面吩咐:“只是,她体内寒气过重,需得好好调理,否则日子久了恐积寒成疾,届时再治怕是难。”
上一世母亲便是积寒成疾过身的。
当年娘降妻为妾时,柳夫人逼着娘喝下浓浓的红花汤药以绝子嗣,二十年来每到寒冬腊月,便叫娘手洗她的贴身衣物。
怎么会不积寒?
想起娘去世时的痛苦,柳傅玲便恨不得亲手杀了柳夫人,好给上一世的娘报仇。
柳傅玲垂眸。
几下呼吸才压住胸腔翻涌的恨意。
再抬眼时已经恢复沉静。
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深深的感激之情,“有劳郎中再写个调理方子,只要治好了我娘的身子,我必定厚厚的谢你。”
“大姑娘客气,医者父母心,老朽自当尽力。”
郎中拱拱手。
送走郎中后,柳傅玲静静站了许久,吩咐丫鬟伺候好周氏后便出去了。
她穿过后宅一路去了前院儿。
光恨是没有用的。
只要这些人还活着,只要娘还在柳家,她们就会时时刻刻磋磨娘,她要做的是竭尽所能改变她和娘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