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考试过程,他没出书房,连午饭都是在书房吃的,自然,蔺祭酒也是。堂堂国子监祭酒,亲自给考生开考,当真是本朝第一例。傍晚,孟芊芊向蔺夫人告辞:“今日多谢蔺夫人与蔺大人了。”蔺大人好不容易休沐一日,却全用来加班了。蔺夫人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我也只是提供一个考试的机会,能不能进国子监,还得看郁公子自己的本事。”一直到临近家门,郁礼才总算回过了一点儿神,长呼一口气:“表妹,今日……多谢你了,不过,日后这种惊喜,可不可以先提前打个招呼?”他真的以为是来玩儿的……“蔺大人说,这个是国子监的入学考试,他居然能单独为我开考,他是国子监的夫子吗?”“不是。”“那他是——”“国子监祭酒。”郁礼身子一抖!孟芊芊弯了弯唇角:“以后这种惊喜,要提前和表哥打招呼吗?”郁礼脸都白了:“不、不用。”却说送走孟芊芊后,蔺夫人立即去了蔺祭酒的书房。依旧是人未到,声先至:“那孩子考得如何?”蔺祭酒是边考边阅卷,郁礼考下一场时,蔺祭酒就阅完了上一场的,这会儿差不多全看完了。他严肃着脸没说话。蔺夫人脸色一变:“怎么了?考得不好吗?我听儿子说,他学问挺不错的。”在邢家时,几位公子除了投壶、蹴鞠,也交流了诗文,回家后,蔺公子确实夸赞了郁礼。“你这闷葫芦,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八杆子打不出一个——”蔺夫人一边说,一边抓起桌上的考卷,最后一个屁被自己及时吞了下去。她释然一笑,“全是甲,吓我一跳!怎样?没浪费你时辰吧?今年的入学考试,他的成绩能排第一了!这么好的苗子,要不要考虑收下当个弟子啊?”蔺祭酒淡道:“不过是考试上略有些技巧,当弟子他还不够格。”“是是是。”连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