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蜷缩在黑暗酒桶中。
车辆摇摇晃晃行驶到路口,隔着木桶,安娜听到嬷嬷与雇佣军交谈了几句。
之后,马车继续行驶,安娜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闻着存放了陈年葡萄酒的酒桶桶壁散发出的酒香,再加上一整夜没睡觉,安娜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安娜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幼时的襁褓。
过了不知多久,安娜听到嬷嬷在马车上轻声哼唱着歌谣,急忙掀开木桶盖子钻出来。
安娜被木桶中的酒气熏得有些两眼朦胧。
尽管蜷缩在木桶中腿脚麻痹,但短睡了几小时安娜仍然感觉恢复了大部分精力。
这时已经是下午,天色阴沉,路上还下着小雨。
嬷嬷对安娜讲,“见你睡着了,我没打扰,现在已经驶出加地斯3个小时了。”
嬷嬷告诉安娜,“从国道路口拦截车辆的,不是西班牙皇家军队,是身穿黑衣的雇佣军。加地斯要塞到阿尔赫西拉斯堡垒,国道上设有两座常规驻军5-8人小型驿站,主要职责是守护烽火台。刚刚马车途经其中一座小驿站时,驻守的也不是身穿红色制服的西班牙正规军,而是7-8名黑衣雇佣军。”
安娜倒吸一口凉气:“这说明在编5-6名西班牙正规军全部被杀了。”
嬷嬷冷冷问:“你招惹的这些人好像不是简简单单的黑势力。”
安娜无奈,讲了自己与安德烈在赌场截了葡萄牙国王通过商队洗钱的资金的事情。
嬷嬷笑了,“哈哈,你和安德烈捐给孤儿院的钱一部分是葡萄牙国王的,是吗?”
安娜点点头。
嬷嬷开心地讲,“孤儿院里,很多孤儿是葡萄牙难民的后代,因战乱和饥荒死了父母。葡萄牙国王欠这些孩子们一大笔钱。你们做的好!”
在驶入第二座小驿站前,嬷嬷示意安娜躲进木桶。
驶过小驿站后,嬷嬷告诉安娜,这座驿站中守卫的,是西班牙正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