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皇子祭拜完，他才缓步进了祠堂。
点起三支香后，插入香炉。
“殿下还记的他吗？”
卫川指着左上角一块灵牌，上书“定州游击将军，冯有才。”
李成儒点点头：“听你说起过，我来边境之前好像就阵亡了~”
“这家伙其实不想当兵，心心念的就是考个秀才，只是家里太穷没钱读书……不过后来倒是娶了个小有名气的才女媳妇。”
大皇子感慨道：“那倒是求仁得仁，遂了一半心愿。”
“冯有才打仗的确有一套，可惜是个犟种，死活不愿攀附秦家，结果被顶头上司派去送死。”
“孤山那一战？”
“嗯~和他同去的一千多骑军，都死在了孤山脚下。”
义愤填膺的李成儒袍袖一甩，双眸怒火迸射。
“剪除异己不算，还拿我一千多边军陪葬，秦家真是可恶。”
卫川接着道：“何止如此，冯将军老家的妻女，隔了几日就被一群马匪残杀。”
“也是秦家所为？”
“不错，他手里握着秦家走私军械的证据。”
“这帮畜生！”
卫川言语间轻描淡写，情绪毫无波动，仿佛就是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一字一句钻进李成儒耳中，却是春雷炸响，天倾海啸。
他知道自己来定州之前，秦家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秦家种种行径，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卫川指着灵牌，又说了几件大皇子都不知道的密事。
最后咬牙道：“姓秦的必须死，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大皇子刚想开口，却见他抬起右臂，满目肃然。
“这件事你最好置身事外，害殿下涉险，是我卫川对不起你！”
李成儒叹声道：“兄弟之间不说这些，我倒是想帮你，可惜今早父皇下旨，命我即刻启程回定州大营。”
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