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轻轻皱眉,在他看来是应该先回洛阳再图谋其他的,可此时听了专诸的提议,又犹豫起来。
周室积弱已久,祭祀天地所用礼器都需要像诸侯借用,那么,若要图强,仅凭洛阳如何做得到?若真在洛阳练兵,恐怕不仅练不出来,还会凭空受到许多掣肘。
王霖探下身子:“大公子,先入城吧!”
李非鱼回头看了看早已人困马乏的五十余甲士,点了点头:“嗯。”
专诸起身在前引路,所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儿,缓缓前行。
新城,因同样是边疆之城,同样是十八尺高的城墙,三丈宽,虽然只是撮尔小城,三五里方圆,却在这城墙之上蕴含了极为浓厚的铁血肃杀!
自这新城建成,不知沾染了多少大周儿郎与漠北胡人的鲜血!
缓缓穿过城门洞,李非鱼突然开口道:“我若在外建军,选何处为好?就这新城如何?”
不等专诸说话,王霖便断然否决:“不可,此处内有晋国为祸,外有林胡虎视,新城太小不足以自给自足,一旦被晋国孤立,则温饱尚难,何谈建军?再有林胡虎视眈眈,不出三月,新城再无人烟!”
李非鱼点了点头,眉间郁结,小小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愁苦。
王霖暗叹一声,如今诸侯争霸,真的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大公子建军并训练出一只强军。
专诸眉头微蹙:“传闻司空老子早已步入大宗师之境,请司空出手,可一举框定天下。”
王霖无奈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周公定下的协议,红尘事红尘了,世外不得插手,否则何止司空老子?历代司空都可以凭借自身修为强行框定天下。”
专诸神色一滞:“礼乐崩坏已久,鲁国大夫季平子八佾舞于庭,这等不符合礼乐体制的事,天下处处皆是,大公子何必苦守祖宗法制?”
李非鱼微微皱眉,怎么突然觉得这专诸实在是匹夫之勇,而无半点谋略呢?
王霖苦笑:“大公子,我这兄弟实在是个直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