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夜空被爆炸的亮光照得通明,飞梭的弹雨如同一道道闪电撕碎了大富水,不足百米的小仓山山坡上已经彻彻底底被炮火覆盖,长长地坑道内数以千计士兵趴着不动,只有位于山坡死角里第二旅炮兵连还在用57毫米山炮顽强还击。
“草泥马,就不会玩点别的?”
一位士兵抖抖满脑袋的泥巴探出头,他是打过礼山关的老兵,见到北洋又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步炮战术,立刻朝北洋炮兵方向吐了口唾沫。
“能打赢就是好的,你管人家玩什么?”旁边班长笑骂道。
“老子就是气不过,不就是仗着大炮多嘛,等司令和师长他们都围过来,老子把他们的大炮都抢了,也拉到礼山关去让那帮孙子尝尝被人轰的滋味。”
“。。。”
猛烈地爆炸和哄笑声中,秦彰趴在掩体内用炮兵双角镜观测外面,他今年25岁,荆湖陆师学堂毕业,因为没留过洋,很多人都说他能当上旅长是靠岳鹏飞的关系,所以他要用战争证明自己。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回责任重大,司令已经把可以拿来的力量机动力量都给了他,全旅上下轻重机枪二十一挺,还把参谋长带回来的两千老兵都交给他指挥,所以宁愿稳一点也决不能操之过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炮弹终于逐渐稀松,密密麻麻的黑点开始从河畔向这边冲来,见状他猛然一把撕开了领口,压低身子沿着战壕边跑边喊:
“重机枪注意掩护,轻机枪别停着不动,二旅和新来的弟兄们汉口已经危在旦夕,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数万万同胞在等待我们的捷报,现在我们要在这里守一个时辰,守不住,我们就是荆湖的罪人,守住了,我们就是国防之雄!”
被鼓动起来的士兵叫喊声着爬到阵沿,从一袋袋沙包的缝隙间伸出枪口,等到北洋兵靠近后,4挺马克沁机枪互成犄角开始疯狂扫射,早已习惯了节约子弹的机枪手们这回却被命令放开手打,所以几乎每人都把快慢机掰到了最大。
长长地枪口焰如同巨龙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