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生意分布大江南北,在京师有一些人脉关系也不足为奇。当初开封府审理此案时,梁老太爷就一直有命人关注着。照理来说苏文青可是从五品的户部郎中,在京师的家中被灭满门这得是多大的事情,可如此大事却仅用了一个多月就火速结案,那伙“贼人”也极为配合地认罪抄斩。整件事情仿佛有只无情的大手死死地压着,这才在京师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
梁老太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感觉还是非常灵敏的,他暗中着人从那些办事的小官吏中打探消息,慢慢拼凑出一些信息。似乎上面有人直接干预了这个案子,并且示意开封府府尹低调行事,切莫节外生枝,说法是不能引得京师民心动荡。但这所谓“上面”的人怕是只有府尹知道是谁了。
另外梁老太爷还悄悄地去打探了那伙“贼人”,可这伙贼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并未查到半分消息。据说这伙贼人也是“上面”的人抓到,移交到开封府的。
听得外祖父如此说,苏幼筠很是惊讶。这些事情自己外祖父区区一介商贾都查到了,可燕家却没半点消息。可想到燕肃曾经也同自己说过怀疑那伙贼人的身份,想来他们也并不是隐瞒自己,而是真没查到吧。
“外祖父知道这些为何早不与我说?”苏幼筠有些不解。
“因为我知道只要告诉你,你定会对此事深究到底的。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一直没放弃,而且靠着自己还能查得那么多。”梁老太爷叹了口气。
“外祖父,既然您知道爹娘的死另有蹊跷,那我也不瞒您。我知道父亲生前在调查一本账册,大约与军中或者户部贪墨有关。而出事那夜秦嬷嬷曾经说过那贼首的外貌特征,燕家哥哥也查得此人与大皇子府的侍卫很是相像。两相结合,我觉得这贪墨之事怕是与大皇子有关。或许是他发现父亲在调查此事,便着人杀人灭口了。”
苏幼筠跪着有些累了,便与姐姐互相搀扶着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继续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在外人眼中我们苏家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所以应该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