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通过帕子的偏动来判断河流的方向。
“玄掣,冰层下有暗流,不可只在这一处找。”
我抬手同玄掣指明方向,语速极快地交代道:“你游到那边去看看,我也再往前去下水找找看。”
言毕,我起身要走,玄掣却突然“哎呀哎呀”地叫了两声。
我驻足回望过去,只听玄掣对我招手道:“岁世子,好像有人抓我脚,估摸是我家太子殿下.......”
话落,人就一头又扎进了冰凉的河水里。
“.......”
玄掣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十分地晦涩且虚假。
这个傻憨憨,当真只适合当一个会舞刀弄剑的影卫,给魏驰赶赶马,打听消息送送信,稍微需要点心机的事,一个眼神就露馅儿。
心里的那份不安和担忧少了几分,我踱步走回去,站在冰面上等着。
等了半晌,玄掣终于浮了上来。
可这次,仍是一个人。
我忍不住开口想骂他,却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呼。
“这边还有人活着。”
“快救人啊。”
“救个屁,那是东魏的太子,又不是咱们北臻人,冻死了更好。”
在冰河里泡了这么久,没淹死,也要冻死了。
闻声,我拎起落在地上的大氅,朝那处飞快跑去。
冰面有点滑的,我跑了摔,摔了跑,明明只有几丈远,我磕磕绊绊,却似跑了好远的路。
待到近处时,只见魏驰的那把红缨长枪横架在两个断裂的冰层之间。
双臂搭在长枪上,魏驰借力撑起身子,略显吃力地从河水中爬了出来。
他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冰面上,湿透了的衣袍都在冒着寒气。
明明察觉到事有猫腻,可我还是疾步跑过去,将大氅紧紧地裹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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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又被我咽了回去,我改口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