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跟我引古论今,教我如何同心高气傲的世家大族打交道,又如何巧妙地收买人心,又如何利用朝中的对立势力互相制衡......
日复一日的无聊日子,似乎终于有了个喘息的洞,那是赵书亦替我挖的。
有些话我不愿意跟木槿和流苏他们说,却很愿意跟赵书亦说。
我说我好想魏驰,好想于世。
有时会还跟他反省自己,说自己是个坏透了的公主,有种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感觉,水性杨花,三心二意,臭不要脸。
赵书亦听了我的话,却说这是人之常情。
除了聊朝政之事,偶尔赵书亦还会弹古琴给我听。
我抱怨他弹的曲调太悲伤,赵书亦抱怨是我听曲的心太沉重。
后来我兴起,也弄了把古琴来学。
隔着屏风,赵书亦教了我几次后,长吁了一口气,让我没事还是练射箭吧。
啧。
读书人侮辱起人来,都是这么超凡脱俗的吗?
连个脏字都不带,婉转又悠扬,跟他弹的曲子似的。
我指责赵书亦要求太严苛,想我当年在细作营里也是学过曲乐的,比不上双儿姐姐,那也从没排过倒数。
赵书亦听到最后,轻描淡写地回怼了我一句。
“弹琴这类风雅之事都要争个高低,那公主的手,想来只适合杀人。”
我斥责他大胆,赵书亦回顶我:“要不公主再杀我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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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杀人诛心啊。
行,我欠赵书亦的命,不跟他计较。
后来我便同赵书亦一起练射箭。
出乎我的意料,赵书亦的箭艺竟然突飞猛进,我问他怎么办到的?
他说自与我分别那日起,便按照我当初所教,日日练习。
后来我又问魏驰何时还会再写信给我。
赵书亦说不知道。
我好奇魏驰的信都是怎么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