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恍然一算,离开魏驰竟然已经一年了。
在我和于世不择手段的治理下,南晋的民生终于有了点起色。
种茶的茶农多起来了,养蚕纺纱的作坊也重新开起了,永安城之前的空铺也都挂上了幌子,架上了牌匾......
一切都在变化,却唯有皇兄的身体,仍不见起色。
找来南疆的蛊医问话,蛊医说皇兄多年顽疾在身,不易医治,六分靠调养,剩下四分便要看天意。
今日从皇兄的养神殿离开时,正好遇见玄武来同皇兄禀报事情。
回到永安城之后,光顾忙活着朝中之事,竟然将赵书亦的事都给忘到了脑后。
就算时而想起来,可玄武不是我近身亲信,不便随时随地询问,是以一转身便又将赵书亦给忘了个干净。
正好在宫院门外遇到他,我便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那个赵书亦可还在永安城?”
玄武恭敬行礼后回道:“回殿下,赵公子如今已不在永安城了,早在上个月便离开了。”
我又问:“可有按照我之前的吩咐,安排人暗中保护他?”
玄武用力颔首:“按照当初殿下的嘱托,赵书亦离开永安城时,属下安排了三名宫中侍卫暗中护送,这功夫可能还未离开南晋。”
“他......”
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他可有寻过我?”
玄武摇头:“属下只知晓这位赵公子同永安城的百姓打听过公主的身世,倒从未听属下安排的那几个说要寻过公主殿下。”
我默然颔首,转身离去。
玄武的话我并不全信。
玄武是皇兄的亲信,又不是我的亲信。
赵书亦是受魏驰所托来永安城,岂会只是打听下我的身世就走呢。
玄武这谎撒得也未免太拙劣了。
但我也并不打算去安排人打听赵书亦的事,既然当初说了后会无期,便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