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庄母被确诊为患有同样的病症,赵武不禁心头一紧,忧虑如乌云般迅速聚拢。
大夫口中关于癔症可能具有某种传染性的论断,如同一枚悄无声息落入湖心的石子,在赵武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波澜。
尤其是当考虑到最亲近的人——罗衫,作为病患的直系亲属,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时,即便是那微乎其微的概率,也足以让赵武心神不宁。
他不禁暗自思量,婚姻本是携手共度风雨,可若妻子某夜癔症骤发,床边随手可及的剪刀在月色下映出冷冽光芒,那一刻,他将如何自处?
这并非杞人忧天,而是关乎切身安危的现实考量。
赵武的思绪仿佛脱缰野马,他并未留意到剪刀的存在显得多么不合逻辑,只是深陷于种种设想之中,难以自拔。
每一种假设都让他背后一阵发凉,暗自庆幸自己尚未许下婚约,否则这一脚踏进的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念及此,一股被欺骗的苦涩滋味在赵武心中蔓延开来。
若非亲眼见到庄母发病,他还蒙在鼓里,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知。
一时间,信任的基石似乎出现了裂痕,他甚至开始质疑一切,这场相看是否从一开始就布满了谎言的陷阱?
然而,理智的光辉最终穿透了迷雾。
赵武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自我否决。
试问,谁会以如此重大的健康问题为玩笑的资本呢?况且,两家相聚本就是为了相看,目的明确,没有必要无中生有。
显然,对方家中对庄母的情况有所了解,才会在言谈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确信。
赵武不禁感叹,这命运的捉弄让姜有财耗费五十两银子,换来的却可能是与一位疑似患有癔症的女子共度余生,其间的无奈与悲哀,不足为外人道也。
“癔症?简直荒谬至极!若真有其事,难道我们这些日夜相伴的人都会视而不见?”
赵武的姑妈语气坚定,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诊断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