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
南风凌居于高马之上俯视地上散落的尸体,余光瞥见身上的伤口,微有失神。
不对。
他今天没有痛觉。
那些人造成的伤口,他没有感觉。
是这些人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王爷,这群人应该只是普通的流民,是清河镇水灾泛滥后准备举家搬迁的百姓。”
对于他们开始,秩序已经崩塌。
清河镇上官府中关于他们的户籍,路引全都泡在水中,化为乌有。
现在的他们说自己是谁,就是谁。
要是能抢到财务,日后自有逍遥和富贵等着他们。
南风凌信这些人是逃难的百姓,可为什么……他目光再次略过身上的伤口。
忽而,他想起曾听过的江诗雨的心声。
是她做了手脚吗?
担心他。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南风凌的脑中,似在他心湖里投下石子,激起荡漾的波澜。
不枉他瞧着她便喜欢。
“安排人手,着人救灾。”
冷淡地声线在空气中飘荡。
躲在暗处的灾民探出头,望着眼前队伍整齐的官兵,疯狂簇拥上前。
他们在疯抢粮食。
官兵驱赶,他们绕开,目标只有粮食。
麻袋破裂,谷子散落满地,他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到手的粮食。
有人请示杀了这群人。
“不准动手。”
随着南风凌的声音落下,原本还有所忌惮的人群再次疯狂。
来的是好官,护着百姓,他们是百姓。
训练有素的官兵因此被百姓冲散,又在突然袭来的洪水中艰难求生。
他们边救人边聚拢。
“王爷!”
有人惊声怒吼。
众人抬眼望去,便见南风凌为了救个孩子,放任自身整个被卷入浪中。
与此同时,半夜熟睡的江诗雨被窒息感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