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差确实是县衙派来的,还持有公文,那个大印我认得啊!还有那杨将军的令牌”有儿说道。
“公文可作假,而那令牌之前我等未见过,确实难辨真假。”吴三说。
诸儿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无定论,最后老太爷一锤定音:“都别说了。老三,你派人去县衙与沈县令核实一下,回来后再行定夺。”
平阳县衙,沈县令气哄哄地坐在后堂,惊魂已定的他想着那日所发生的事,心中极度愤怒和痛恨。沈县令每次到吴家,无论是公务还是做客,回来都能满载而归,金银财宝应有尽有。吴老太爷纳妾,县令本想借贺喜之机大捞一把,没曾想吴家为了阻止他前去,竟派人到县衙纵火,如此恶毒,他怎能不愤怒。
这吴家是当地一霸,侵占民田、强霸民女、克扣工钱,所有能盘剥穷苦的事他们都干过。这些年,不断有人到县衙状告吴家的恶行,都被沈县令压了下来,他也算是有恩于吴家。而这一次吴家竟蛊惑农夫围攻县衙,教唆他们抗捐,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县令是越想越气。此时,有小吏来报,吴家派人来询问太爷为何没去贺喜。
县令一听,怒不可遏,吼道:“这吴家贼人,贼喊捉贼,还假惺惺来问我,给我打出去。”
小吏接令,给信使一顿胖揍,然后赶了出去。
鼻青脸肿的使者回来复命,吴家众儿孙顿时炸了锅,县衙是铁了心要与坞堡决裂,曾经的利益纽带将要断裂,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老姜更为辛辣,吴老太爷派儿子们亲自到附近坞堡传信,内容为:形势有变,粮草征收由军队转到郡县,县令已不再是盟友,各家好自为之。
山寨中,饱腹的众猴逐渐褪去了猴皮,又现饱满五官。这几日寨中无事,大家都悠哉自得,以为从此便过上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半仙生活。他们想的并非是自给自足的避世生活,而是不劳而获的吮世生活。
有如此心理,他们离危险已不远了,这会让他们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前一个是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