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兰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由黑雾组成的“少女”身躯正不断波动，那张流动着的脸上，表情越发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之后的样子。
裴依兰的精神力和肉体力量都相当强大。自己操纵了她之后，简直比操纵上万头星兽都要有用！
有了这个强大的武器，她能将这个宇宙都搞得天翻地覆——
甚至，搞不好，她真的能够将这些各族精英全部折在这里……
如此一来，这个宇宙离陷入大混乱也就不远了。
一想到那幅混乱的场景，黑骸就忍不住兴奋起来，每一粒颗粒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
要问它为什么这么开心，没有别的理由。它从混沌中而生，天生就喜欢混乱。
然而，裴依兰的声音响起，所说的却并不是它满心以为的欣然同意。
“够了。”
“……什么？”
裴依兰握紧了拳头，心中被黑骸勾起的负面情绪不仅有针对过去的那些事情的，还有针对黑骸的浓浓的厌恶。
“你知不知道，你这副自以为能够把我当枪使的口气非常蠢，也非常令人讨厌？”
黑骸呆了一秒。
随后少女音陡然尖利起来，简直气急败坏。
“你这个蠢货！我可是要帮你报仇的！换作是你以前那副软蛋样，你就算一直等到死，恐怕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圣人呢！”
“对，没错。我不是什么圣人。当别人伤害我的时候，我会感觉到难受愤怒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我是个蠢货，把自己当成了圣人，一直强行压抑着这些负面情绪——”
裴依兰对自己也毫不留情，撕开了她一直竭力隐藏的事实。
“说实话，如果你现在不指出来，也许我还真的以为，独自就能将所有的负面情绪消化了呢。”
忆起过往，裴依兰自嘲一笑，并不想否认自己压榨自己的行为。
“但是我有负面情绪又怎么样？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