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烦闷地捋了一把头发，讳莫如深地和顾斯年对上眼神，而后签完字以后，便径直离开。
看得出来，离开的时候还揣着脾气。
江绾撑在洗手台上，看着自己脸上有些发白的表情，缓缓调整呼吸。
裴聿的所作所为都太过了，她也看出来。
他不是因为他喜欢才拍下那条项链，而是因为，不想让顾斯年那么顺心罢了。
说白了，裴聿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
想清楚这一点，江绾感觉自己心口像是被划开了，本来就淋漓斑驳的伤口，变得更加血肉模糊。
再次看向镜子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洛晴雪。
她缓缓走上来，像是完全把江绾当成一个透明人一般，自顾自地拿出了口红，对着镜子悠然地补着妆。
就在江绾洗完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洛晴雪忽然开口了，“既然你和裴总这么恩爱，就别惦记别人的未婚夫了，不然，你怎么对得起裴总？”
江绾的脚步一顿，偏头，从镜子里和洛晴雪对视道，“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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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晴雪慢悠悠地把口红收起来，转过身，笑得有些假，“字面意思咯，江小姐不会这都理解不了吧。”
江绾淡淡道：“我想，这是我和我先生之间的事情，洛小姐这是操的哪门子心？”
对方的敌意过于明显，江绾也没必要跟她装什么。
人都舞到面前来了，还要当缩头乌龟，没必要。
如果洛晴雪误会了什么，正好一次性说清楚，她现在手头上的事情很多，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江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斯年哥以前的那些事！”洛晴雪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因为江绾的话终于绷不住了，拔高嗓音，厉声道，“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就算离了婚，斯年哥也不会要你这个二婚的女人，我劝你断了这个心思！我和斯年哥已经订婚，马上就要结婚了了，你要再缠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