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亲切友好的态度，将杨易来之前对他的恼火压制的无处发泄。伸手不打笑脸人，杨易于是也笑了，他说，“不知为什么，上次你给我的那几瓶御酒，我在喝的时候，才发现都是半瓶装。”
“我装的时候可是满瓶。”董宋臣的回答恭顺而真挚。“是不是西奥多勒那洋和尚在运送的过程中洒了？又或许瓶盖的蜡封开了，酒跑了一部分？”
杨易点点头，他觉得这倒是很有可能，酒本身就易挥发，在放置千年之后，能剩下半瓶，已经不错了！“倒是忽略了酒易挥发这个问题。”杨易想。
他跟着说，“酒就不提了，我想问问你，夏圭的那副长卷，我那里为什么只有一小截！余下的哪去了？”
董宋臣显得有些惊讶，“你说的是《江山清远图》吧！”
杨易点点头，他不禁有些佩服段云崖，段云崖只从那残余的一小幅画面，就能判断出那幅画是夏圭的《江山清远图》，眼力可见一斑。他说，“没错，正是。”
董宋臣一副委屈的表情，“那幅图委实太长了，以至于我从宫中向外拿的时候，不得不将之裁成数块，免得被人看到。但我敢保证，全幅图都给你拿去了，一块都没剩。你想想，我要剩余的部分也没用呀！”
杨易觉得也对，董宋臣若是不想给他，干脆就一点也不给了，没必要给他一幅残卷来得罪他。只是，余下的部分会在什么地方？
董宋臣说，“会不会被那个洋和尚给弄丢了……”
他这一说提醒了杨易，“一定是弄丢了！”杨易突然想起在半山禅寺，被那里的和尚偷走了一部分古画……如果《江山清远图》在那些丢失的画轴里，那么，那些画轴就被寺院的和尚收起来了。说不定那些画轴被放进了山洞，如果是，那些画轴此时就放在自己在银行租的保险柜里。
想到这儿，杨易露出了笑脸，问董宋臣，“现在是哪一年？”
“开庆元年！”
杨易“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西奥多勒已经走了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