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涛喊来酒店的经理,吩咐找些箱子,然后和杨易两个人,把这些银锭分装进了箱子,又喊来几名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二人的监督下,直接把这些箱子抬进包房……这间包房分为里外开间,外间是吃饭的餐厅,里间则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有笔墨纸砚,似乎是专门为那些吃喝完之后的酒鬼们泼墨挥毫准备的。
包间里吃喝的男女见一下子抬进来这么多箱子,不知道这二人要干什么。都跟着进了包间的里间,杜文涛打开箱子,拿出一块银锭,递到卓世文手中,“卓老师,帮着看下。”
卓世文接过银锭,看了一会儿,郑重地点点头,“好东西呀!嘉靖三年五十两漕银,我们博物院也没有这么完美的品相,像这样品相的,传世的可不多了……”
一晚上总是黏在卓世文旁边的段晓兰问,“卓老师,什么是漕银啊!”
“就是漕运的银两,”卓世文指着手中的银锭说,“比如这块明嘉靖银锭就是明代内河收缴的费用。在明代,漕运属于国家经营,商人通过官船运输需要缴纳费用,民间船只进入运河行驶也要按照航段收取通行费,就跟现在的过路费一样。这笔钱收上来后,官府便把收来的散碎银子铸造成五十两重的银锭,通过漕船押运进京,银锭正面就錾刻上‘漕银’二字。”他又指着“漕银”二字旁边的一行小字说,“比如这块银锭的旁边錾刻着‘扬州五拾两’几个字,就说明这块银锭是运河漕银,是扬州漕运机构铸造的。你别小看这块银锭,能从中解读出不少历史知识呀!”他把银锭递给周云,“周教授,你再看看。”
周云接过看了一会儿,说,“我对文物外行,不过这上面錾刻的铭文秀丽欣长,是明版样式。”
“卓老师,估个价!”杜文涛说,
卓世文沉吟着,“怎么也要七万块,只少不多。现在的银锭市场,价格是由铭文的长度、内容和品相决定的,重量倒在其次。这块明嘉靖官银,无论是品相,还是铭文内容,都属上品。”
跟我的估价差不多……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