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才能如此平静的流淌。
在摆放完毕之后,秋英伸了伸懒腰,她有些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走出了粮站,心里想着这会儿六子哥这个大新郎官总应该醒了吧。
且说这会儿秦家的亲戚陆陆续续的来了,老秦和秦婶在一旁接待奉茶,自是忙的不可开交。
厨房这边,枫婆婆也来了,这时和刘奶奶在一旁洗菜切菜,又忙着准备姜蒜辣椒等佐料。几个灶头都生起了旺盛的炉火,庞婶和二娘拿着长勺浇油翻炒,一时间闻得嗤嗤声响,轻咳阵阵,那烟火味道在呛完人后又调皮的钻过棚顶,在半空里飘摇萦绕,久久不散。
二娘擦着脸上的汗,一时不自禁的说道:“乖乖,这热的,可要累坏我了,若是秀娥在,多出个人来,我怕是要轻松不少。”
庞婶笑道:“可不是嘛,不止你想她,我也想她,这么个温顺勤快的人物,咳,罢了,终究不是留在大高加村的命。”
二娘叹了口气,脸上有些黯然。在这个大高加村里,除了陈家人,若说还有一个最为秀娥感到难过的,无疑便是她二娘了。
不过既然聊到了秀娥,庞婶显然有些话想问,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说玉芬,秀娥跟你要好,有些话怕是只跟你说了,别人都不知道,可又想知道的紧。且说说带她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只听说是溆浦的,有钱的很,到底是不是?”
二娘还没搭话,刘奶奶倒是怪声怪气的道:“能有多少钱,不过就是个做皮草生意的,我说秀娥也真是,放下家里好好的两个孩子不管,却跟着个野男人跑了,没的给人看笑话。”
皮草生意云云自然是婆媳俩闲话时二娘跟她说的,只是现在听到婆婆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二娘难免有些不高兴,只道:“您说的什么话,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的,忒难听。”
这话闸都打开了,刘奶奶又怎么忍得住,只道:“又没离婚,不是野男人是什么?松婆婆庞婶你们可不知道,那男的据说没结过婚,还是个童子鸡,年纪又比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