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看了眼凌菘,“她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徒弟,以后你们带着她一起玩好不好?”
“徒弟是什么呀?”
“徒弟就是……”
老人正要解释,后方密林中忽然走出一个担柴的樵夫,朝几个顽童呵斥起来:“小正、二虎,你们几个又在跟老爷子顽皮是不是?”
几个小孩儿见状,连忙做鸟兽散,不敢再缠在老人身边。
“小孩子只是玩闹一番而已,你怎么又吓唬他们?”老人望着那樵夫,不满对方吓走那些小顽童。
“几个小混球不知轻重,这不是怕他们冲撞到了老爷子您么。”
樵夫身子很健壮,人高马大,脸上蓄着胡须,胳膊上的肌肉犹如虬龙般孔武有力。
他担着两捆木柴来到凌菘和老人的身前,将木柴放在地上后,捡起衣襟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目光在凌菘身上打量了一番,颇为惊讶。
“这女娃……”
“河边钓鱼遇见的,看她有几分灵性,就捡了回来。”老人呵呵笑着说道。
那樵夫闻言,望向凌菘的眼神中更惊异了。
“老爷子,您这是要传下衣钵了?”
“呵呵,我一个糟老头子,哪儿有什么衣钵?不过是捡一个给我送终的人而已。”老人说话时,目光落在凌菘的身上,很是慈祥。
那樵夫却如同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不以为然地说:“老爷子你就别逗我了,我三岁的时候,您就是这副样貌。现在我儿子都五岁了,您还是这样硬朗。
要我看,您这样的老神仙,怕是只有您给别人送终的份,哪儿有别人来送你的啊?”
“人总有一死,我非神仙,又哪儿能独善其身呢?”老人抚须摇头,对生死看得很坦然。
他拉着凌菘的手,不再跟樵夫多谈,抬脚往村子后面走去。
那樵夫望着这一老一小的身影,忍不住小声嘀咕:“难道真到尽头了?可惜,家里那两个孽种近水楼台,偏偏没这个福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