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之前问她的问题。
“嗯,或许她本身对这幅画是满意的,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她又想泄愤,觉得这个人不配给她画像。”
和裴宴的想法不谋而合,这让顾朝夕有种隐约的兴奋。
此前,只有哥哥顾晨阳才会和她这样契合。
指尖忍不住绕了绕腰上垂落的丝带,连走路的步伐都变轻了。
“你说,这件事是在事故之前,还是之后呢?”
位面在展示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会显露一部分,遮蔽一部分。
所以目前来说,他们对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是完全不知的状态。
裴宴也不能肯定,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站在第三间房间的门口,都没有动作。
“我来?”顾朝夕仰头看他。
裴宴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过去落在门把手上,而后轻轻地推开这扇门。
屋内是昏黄的,窗帘只是被拉开了一半。
放眼看去,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圆形的小茶桌,左右两边是单人沙发,上面还罩着流苏的沙发垫。
踏进房门,左侧是一条长形的沙发,上面歪斜耷拉着一件红绿相间的披风。
地上明明铺着羊毛地毯,然而房间的中间,还是摆着一块褐色花纹的圆形地毯。
看上去是手工编织,圆形地毯上还摆着两个抱枕。
抱枕边上的流苏看起来还是比较完整的,只是整个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左侧,是一个半嵌入墙体的烤炉,里面还残存着一些黑漆漆的碳。
房间右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
画里波涛汹涌的浪,雷鸣电闪之间有一只航海的船自远处而来。
很普通,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看来没什么收获了。”
顾朝夕退出房间,不是很想再吸入那种灰尘。
这让她有些不太好受。
裴宴跟着出来,顺手将房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