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沉稳如钟,怎的如同那些无甚见识的女子一般,
遇事只会哭啼!朕记得,弘历就算是感染时疫那次,
朕也从未见世兰一滴眼泪。你这做母亲的都不刚强,
弘时又如何能提起劲儿来做个铮铮男儿?”
乌拉那拉氏还没来得及滚落的一颗泪珠蓄在眼眶中,她惊愕的看着胤禛的嘴巴一张一合。
胤禛这是何意?
乌拉那拉氏只是如同所有孩子受苦的无助母亲一般,掉了几滴眼泪,怎的反而被训斥呢?
训斥也就罢了,还拿自己与年世兰作比较?
乌拉那拉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再哭,抑或是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胤禛摆摆手,带了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朕听说弘时病了,过来瞧瞧,
倒惹得皇后啼哭不安。
朕瞧着弘时只需好好吃药,也没有旁的事,
朕养心殿还有许多折子要批。
弘时就先劳皇后仔细看顾了,朕先走了。”
年世兰听说三阿哥病了,打发小林子送来了许多从民间搜罗回来的小玩意儿。
小林子跪在乌拉那拉氏面前,将手中托盘举过头顶,低头道。
“华妃娘娘惦记三阿哥感染了风寒,想来还要好几日才能养好。
这些玩意儿原本是华妃娘娘要奴才搜罗来,打算给四阿哥玩的。
但是华妃娘娘说,想来三阿哥病中无趣,便叫奴才送了来给三阿哥解闷。”
高坐在殿上的乌拉那拉氏点点头,命绘春接了小林子手中托盘。
“华妃有心了,本宫代弘时谢过华妃。”
小林子口称“不敢不敢”,便退出了景仁宫的门。
只是他并没有走远,远远瞧着景仁宫的宫人将他送去的小玩意儿扔在了院中的墙角。
小林子叹口气,三阿哥的生母如果地下有知,定会十分心疼自己的儿子。
年世兰听着小林子禀事,手下摆弄着一盒子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