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苦不堪言。及至寅时,小林子将将歇息,暗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觉得饿了。他躺在梁上睡不着,在心里默默盘算等天亮了向侧福晋求一求今日的吃食。卯时一刻,江福海带了琼玉苑的守院太监小和子,一齐等在承恩苑门口。年世兰刚起身,就听小林子禀报,江福海一大早就来了。“传吧,让他有什么事就在门外禀报。”年世兰懒懒的坐在梳妆镜前,由着芒种伺候她洗漱。“今日怎么不见寒露?可是不舒服还睡着?”年世兰明知故问。芒种迟疑一下,开口道。“回禀侧福晋,奴婢今日也未见寒露。说来也是奇怪,奴婢睁眼的时候就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她一大早哪去了。奴婢急着伺候侧福晋,便先过来了。”年世兰正在净手的动作没有停,只懒懒道。“这丫头竟也学会偷懒了。罢了,一会子让小林子找找她在哪。等我给福晋请完安回来再说。”芒种应了是,端着水盆下去了。换了谷雨和小满为年世兰梳妆。江福海站定在门外,身边小和子从进了承恩苑开始就眼睛滴溜溜转,将这院中伺候的下人都过了一遍。“奴才江福海,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隔着门帘,江福海的声音传进来。年世兰在门内回道。“江公公请起。可是福晋有什么话,需要这会子安顿的吗?”江福海道。“侧福晋料事如神。我们主子今日身体不适,特让奴才一早来告诉各院,这两日不用请安了,府中一应庶务,皆辛苦侧福晋料理。”江福海说完就静静等着门内的回应。年世兰拿着步摇比划的手停顿,轻轻将步摇放回妆奁,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回道。“福晋身子不适?可要安排后院众人侍疾?一会子,待我梳妆整齐了,去看看福晋,她可是这王府女主人,中馈之事,我怕拿捏不好分寸,反而叫奴才们笑话,为尊上者,虚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