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已成为张秋仁记忆中的于凤霞。十八年,彼此都不大认识了,张秋仁便自报姓名,那妇女用同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说,你不是原来的样子,十八年,岁月这把无情的双刃剑将他们的青春削得无影无踪。
顺便打听一下茹月,那可是他永不褪色的初恋。他似乎又回到初恋那个年代,有话一时又说不出了,只好说明来意。于凤霞有些犯愁,说没放过货,但迫于这十八年一见,于凤霞开口便要张秋仁付定金。张秋仁没有置疑。十八年谁了解你张秋仁,换上谁可能都得防着点,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经济时代,这很正常。张秋仁说先给多少:三千行吧。这不由商量。张秋仁随即回家取钱带模子。
张秋仁好象感觉到距茹月越来越近了,本想探一下茹月近况,于凤霞也告诉他没有茹月的联系电话。这世界都让他生畏,亲情都哪里去了?你姐姐,我姐姐都怎么了?都故意躲着我,我又怎么了?又对她们怎么了?
卷二:艰难的生活创业史 第2/2页)
张秋仁没有得到茹月的消息,匆忙将货收完,没想到车子坏在于凤霞大门前,于凤霞找人将拉货的车子修了。吃过晚饭,十点左右,张秋仁将货送到厂家。
第二天上班,张秋仁就挨老板严厉地批评,说咱不能以人家替咱修车子为代价来换取这么多烂筐,这是两码事。
张秋仁默认这批货是别想赚钱了。数落着下批货能赚多少才能将此次亏损补上,张秋仁努力着,没黑没白地做着磕头买磕头卖的生意。
桃子的愿望终久要成泡影。张秋利象头小牛一样受不了那根缰绳的束缚,他在外生存惯了,让他呆在除了种地就是遛牛的生活圈子里,对他来说那还不是个囚笼?他开始反抗,春节干脆不到桃子家过。桃子也不甘输给他,就这样春节两地过。
春节后,桃子没等到张秋利,他们可是在桃子村举行了婚礼的,如今秋利不再去桃子家,对桃子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是个很孝顺的女人,等了两个月不见秋利归,打了背包便去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