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的布置可合心意,若有需要,我让他们再送些东西进来。”
那司仪一声咳嗽,有些畏惧:“我看,要不还是先送楚……楚姑娘去水潭下面。别耽误了楚姑娘的要事。”
楚砚倒是不急。
她走进竹轩,环顾四周。
陈设颇具古韵,电子设备却也一应俱全。书架上,书籍杂志种类驳杂,偶有几本旧书书皮脱落泛黄,不知放了多少年,书案旁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楚砚忽的开口:“迟姑娘独居此处,竟也有人陪你下棋。”
迟姑娘说:“对着棋谱乱摆而已。”
楚砚点头:“加我一个,就能三家斗地主了。”
迟姑娘:“也好——”
她忽的一顿,暗自心惊:“你在说什么,这里以后只有你我两人。”
楚砚扬眉:
“不是还有一个吗?”
“巧了,我今日就是为它而来。还烦请带路,去地牢——见它一面。”
对方脸色刷的苍白。
靠近水潭,松灵就瑟缩不前。
道种母株对他压制极强,他还是个异诡里的叛徒带路党,妥妥儿的异奸,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在再三向楚砚诚恳请求之后,他获准守在水牢之外等候。
那司仪见松灵不走,也跟着规规矩矩留在门外。
于是阴湿的水牢甬道,只剩下楚砚和迟姑娘。
那是从潭水旁掘出的一条通道,周围是湖水侵蚀而成的玄武岩,巨大的石板覆盖住通往水牢的细窄长廊,防止建筑塌陷,石板下铺设青砖,又有夯土加固,和秦汉常见的墓道结构相似,往后几千年里不知道修补过几回,现在看来也整齐周至。
而到了甬道的底部。
斑驳的青铜锁链布满岁月的锈痕,坑洼的铜绿上缠了些藻类,锁链的另一头浸在漆黑腥臭的水底,不知锁住了什么庞然大物。
水面偶尔会冒出气泡,但涌上来的气体让人作呕,仿佛水底是一滩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