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吃饭的时候。
汪新刚拿着盒饭一坐下,马奎也拿着盒饭坐了过来。
“刚才老头逃票的事情,你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当然是权当没看到了。
汪新瞧了他一眼,不知道马奎脑袋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回答道。
“师父,人家列车长都没说什么,还带了肉包子给他,摆明了就是权当没看到。”
“他都这么干了,我们还能打的脸,把人赶下去?自然也权当没瞧见。”
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
马奎淡淡道,“我给他补了票。”
这一句话,把吃饭的汪新噎住了。抓起水杯猛喝了一大口水才咽下去。
此时此刻,他只想说一句。
“师父,你没事吧?”
“脑子没有被驴踢吧!你家都穷成那样了,还为人民服务呢。”
这老头次次来,你还能此次去给人家补票啊?
逃票的那么多,都像这老头这样,你还能全给人家补啊!
你开金店啊!
有这钱,你还不如给老头买个肉包子,让他长长身体呢。
但他没说出来,嘴角抽搐着,给马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师父,你做事我佩服。”
他是佩服,但让他做。
不好意思,做不到。
后面的行程,没遇到什么事,当火车回到终点站宁阳站时,汪新吸取了教训,巡查的时候很仔细。
这也被马奎看在眼里,心说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虚心,肯改,也肯学。
眼力价有,也会做人。
能收这样的徒弟,他是满意的。但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家伙是汪勇革的儿子。
一趟巡查下来,确认车上没有人了,汪新这才慢悠悠地离开车站。
离开之前,他还给了马奎一袋子老面面包。车子经过承德站的时候,站台上卖的。他听马薇说过想吃,就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