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一样一无所有,不对,他们至少还有自己。就这样过了很多年,不少人家破人亡,也有不少赌术高超的人过来挑战他,可他都赢下来了,他只输了那一晚,可那一晚,就是永远,那个少年永远死在了那晚,或者更早,可能在他忘掉初心的时候就死了吧,反正那晚之后,只剩荷官。
直到那一天,一个身穿黑袍,脸部被面具遮盖的人走了进来。那个黑衣人每一次都下在一围骰的地方,每一次都赢,一开始荷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失误了,可后来他发现不是,他就是来砸场子的。第五次,荷官问出了当年那位荷官问的话,“还要继续吗”。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将筹码下在了一围骰的位置。
开,又是三个一,荷官突然释然了。他终于知道了当年那位老荷官的确露出了解脱和怜悯的神情,因为他也是。一切仿若昨天,荷官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一阵拳风从背后袭来,夹杂着死亡的气息。
荷官没有等到预计的死亡,身后人的动作仿佛停止了。荷官睁开眼,原本坐在身前的黑袍人不见了,扭头看去,中年人还是那个中年人,只是显得略微苍老了一些,他击出的拳头在半路就被黑袍人拦下了。
黑袍人一只手就接住了足以击碎头颅的一拳,另一只手握成拳向中年人打去。这一刻,荷官在那黑袍人的体内好像听到了潮汐的声音。果然,是死前的幻觉吧,荷官心里想着。忽然,几点鲜血飞在荷官脸上,中年人被一拳打飞,皮开肉绽,连牙齿都掉了数颗。
黑袍人又从袋子中掏出一把剑,那剑好快啊,一,二,三,好像有六把剑,荷官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出问题了,一把剑怎么能变成六把呢,但中年人身上的六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告诉他这是真的。黑袍人并没有收手,一剑斩去,中年人的头颅飞起,血液像喷泉一样从脖子里喷出。黑袍人用剑在墙上刻下蒋文杀之四个大字后就离开了。
众人无不感到恐慌,纷纷朝日落坊外面跑去。等到众人都走光了,荷官才回过神来,发疯似的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