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死了,衣裳都脏了!
哼,还以为那病秧子要嫁的是手无缚鸡之力,邋遢丑陋的纨绔,没想到竟是那样的人物,那手脚的力道,一身的功夫,非十年不可成,这样的高手,怕是王爷也打不过……
真是便宜了那丧家之犬!”
玉燕越想越气,指尖摸索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哼,既然能抢你一次东西,就能抢第二次!左右看六公子也厌恶你,不如就让给我!”
打定了主意,玉燕便越看蔺菀瑜越不顺眼,思索着本次她的任务就是护送这丧家之犬到钱塘,现下她已然完成,接下来蔺菀瑜在陆家是否能安然无恙,就不是她玉燕的职责了。
那么……
另一边,蔺菀瑜枯坐着从天亮等到天黑,这陆家竟无一人管她死活,看来真真是进了狼窟了。
从前别说一顿饭,就是少喝一口水,家里爹爹娘亲和哥哥,都打着圈围着她转,现下快一整个日夜,无人管她一口水。
也是,她是来做妾的,不是做大夫人的。
听闻像她如今这样的贱妾,别说人身自由,身家性命都牢牢被主家把控,若有一日犯错,活生生打死都悄无声息的。
罢了,还是去了吧,大不了魂魄多飘一飘,飘到京城与爹娘团聚,再转世为人。
蔺菀瑜轻吐一口浊气,寻摸着该以什么样的死法,才能不那么丑。
要是死的太难看,怕爹娘和哥哥就不认得自己了。
正想着,玉燕端着一碗白粥进来,好不客气地放在桌子上,滚烫的液体溅到蔺菀瑜手背上,反而让她感觉有那么一丝温暖。
“吃。”
玉燕懒得与一个快死的人多废话。
只是一心求死,让蔺菀瑜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了半晌见她还跟死人一样不动弹,玉燕不耐烦地抄起碗,捏着蔺菀瑜的下巴,强行给灌进去。
温暖粘稠的液体猝不及防地来袭,蔺菀瑜感觉自己的鼻孔里都进了好些,一度喘不上气,艰难地咽下一部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