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看着苏谨马车离开的背影,差人将手里的银子一抛一抛着嬉笑:“都说山西人都是老抠,我瞧着这不也挺大方的嘛?”
坐回马车的苏谨,眉头一直紧皱着。
老朱对官员、小吏十分严苛,虽京城之外鞭长莫及,管理略显松懈。
但至少苏谨离京之前,门兵绝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
京城,到底怎么了?
就好像一夜之间,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去,买份应天早报。”
“是,老爷。”
没过多久,马三从路过的报童手中要来一份早报:“啥?一钱银子?什么时候涨的价?”
报童看他穿的寒酸,不想理他:“你买不买,不买问那么多?”
“你这崽子,我...”
“行了,正事要紧!”
苏谨皱着眉打断,他经常打赏报童,尤其是在篮桥附近一带的。
可这个报童他压根不认得。
虽然离京两年,报社可能换了报童。
但报社有报社的规矩,就算是新来的报童,绝不会如此无礼,没有规矩。
看样子报社可能也出了问题。
强忍着怒火,苏谨接过早报。
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生气!
《应天早报》的内容,之前以务农常识、时政要闻、民间故事、连载的小说演义等为主要内容。
但这份应天早报,却不见便民的新闻,反而充斥着对朱允炆政绩的吹嘘。
即便不吹朱允炆,也是对六部大臣的吹捧。
至多再有一些‘鸿学大儒’的文章,用词佶屈聱牙,内容那就不是给百姓看的。
苏谨给了马三一个眼神,后者会意。
他给了报童几个铜板的赏钱后,果然报童态度好了许多。
苏谨沉着脸问他:“我来问你,这早报现在销量如何?”
报童一听就苦了脸:“自从涨价之后,现在哪还有人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