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嘉淼和秦鸣没关系,裴晏舟那么厌恶自己,恐怕也不会帮她。
他来了,只会看不起她、厌恶她、骂她。
在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人眼里,她这种人的存在就像最肮脏的蝼蚁一样。
所以当裴晏舟走过来时,程溪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垂下眸,连看都懒得看他。
裴晏舟低下头,俯视着面前的狼狈的女人,她垂着脑袋,看也不看她,像只被遗弃的猫。
不知怎的,他的声音莫名软了几分,“为什么要打人?”
程溪怔愣了两秒。
她还以为裴晏舟会用冰冷无情的声音指责她。
这是他声音?
“她该打呗。”程溪抬头,明明是一张狼狈不堪的小脸了,但眼底却流露出这个年纪的桀骜,“她父母不会教育人,我替她父母教育呗。”
走过来的秦鸣听到这句话差点被气死,“程溪,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教训我父母,我们家怎么教育人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吗。”
他愤怒的想揍人,却被裴晏舟一把抓住拳头。
她哭了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程溪始终冷冷的勾着唇,不发一言。
“程溪,说清楚。”裴晏舟没看秦嘉淼,而是阴沉沉的盯着程溪,“为什么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