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
张思远没想到自己刚往里喊了一声,余长乐就从监护室里冲了出来,反倒把他吓了一跳。
此时的余长乐一脸又哭又笑的夸张表情,完全按捺不住的激动和兴奋,她一把拉住张思远的袖子急切地问道:
“那五种毒素里有没有铊?!”
张思远下意识点头:“有,有铊化合物......”
“那就是它!长喜中的毒就是铊!”
不怪金帛市人民医院的医生辨认不出来,铊中毒本身就是一件极罕见的事件,普通人根本没有渠道接触到这种化合物,对于铊会在人体上出现什么病理表现更是无从得知。
后世那起发生在一九九四年的铊中毒案,一年以后经过向国外科学家的远程求助才最终确诊,而那还是发生在医疗条件最好的首都医院,十几年后的首都医院医生都无法确诊的极罕见毒素,更不能要求此时的金帛市人民医院医生能做出正确的诊断。
他们不认识没关系,来自四十年之后的余长乐认识,因为她对那起隔了几十年都始终未能侦破的不平案的关注,让她能一眼认出长喜指甲上透露的线索。
张思远不知道余长乐是怎么认定就是铊这种毒素,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硬是又赶到化验室重新置换了一种毒素出来,本来都是没有根据地碰运气,他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快要崩溃的家属的请求。
余长乐大脑还在兴奋地运转着,她不停地在回想新闻上、论坛上、贴吧上那些曾经看到过的相关信息,铊很罕见,可铊的解毒物不罕见。
“张医生,医院有没有普鲁士蓝?!可溶的那种普鲁士蓝!”
张思远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有开过一个叫普鲁士蓝的药,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余长乐急得不行,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张思远解释,她只知道当时新闻里铺天盖地地提到普鲁士蓝是一种很容易得到的最有效治疗铊中毒的解毒剂。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