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骂他两句,他都会全然接受,他想好了无数个与她修旧好的方法。
可她没有。
她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祝思嘉,行尸走肉一般,这样的她,没有半分的难受吗?
晏修竟不知他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了。
……
接连好多日,祝思嘉都遭遇了晏修各式各样的为难。
他好像对这样的小把戏乐此不疲,若是这样做,能让他心里好受些,祝思嘉倒没什么异议。
不就是听话?她最会听话了。
今日不是让她站在一旁朗诵宫规,明日就是要她在马球赛上端茶倒水。
晏修越是难缠,她心里的愧疚越是能消减一些。
他说出的那些蓄意中伤、夹枪带棒的话,落在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很多时候,祝思嘉甚至差点就维持不住,当着他的面,委屈得哭出声来,可都硬生生被她给憋了回去。
他说过,自己的眼泪令他恶心。
为了不恶心他,祝思嘉只能把那股酸楚郁气留给自己。
劳累一天回长门殿后,她最爱做的事,就是躺在躺椅上,仰望星空,静静冥想。
冥想前世,冥想今生,冥想所有人,甚至冥想到“道”这一字。
还没入夏,没有蚊虫叮咬,这样的机会她该好好抓住才是。
钟姑姑见她又没穿好衣服就外出吹风,唉声摇头,替她取来一件披风盖上:
“才人,您总这样发呆,不如走动走动,长久躺着也不是办法。”
出去走动,没准会偶遇晏修,没准就和晏修解开心结。
这两个主子的性子,一个比一个犟,一个比一个强硬,谁也不肯先低头。
天子不愿这么轻易原谅了她,总要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台阶下,明明偷听了多次墙角,死活不愿承认还在意她;而才人总做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现有的生活,就能让她感到安定满足。
照这样下去,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