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蝉到底脸皮薄,不懂这些夫妻之间的小趣味。你我扮过山贼和黄花大闺女,演过猎户和落难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再装一装无耻下流的花孔雀和人妻,又能如何?”
祝思嘉别过脸:“玄之……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要折腾我了,若是你不头疼了,就该上朝了吧?嗯?”
她拿脚蹬了蹬晏修的后背。
晏修见她实在放不开,只好起身换衣,笑道:“好,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强迫你了。有蝉蝉盯着我,我想做昏君也难啊。”
祝思嘉轻轻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晏修不是毫无底线之人。
……
这几日以来,晏修的头风都在断断续续发作,甚至严重影响到他早朝。
晏修索性宣告朝臣,这一个月都无需早朝,奏折直接往相府送去,他要好生养病。
可一碗又一碗良药下肚,他的病症只增不减,夜间梦魇的次数也越发多,就连想安安心心看个闲书,精力也完全跟不上。
身体越是不大好,晏修就越是倔强、越要逞强,就算脑子里只剩昏昏欲睡这一个想法,他也要拿着书躺在榻上慢慢翻阅。
他是闲不下来的,本该处理大事的时辰被白白蹉跎浪费,只会让他颇感不安,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一大早,晏修不听太医劝阻,饮下整壶浓茶,换上劲装就要往马球场跑。
马球危险,稍有不慎,断手断脚都是小事,死在马球场上的人哪怕是能臣名将都有,谁敢拿晏修的性命开玩笑?
太极宫的人拦都拦不住,胡顺海一面派人去长乐宫通知祝思嘉,另一边不断想法子拖住晏修的脚步。
晏修又怎会看不穿他的心思?不顾一切就要往外走,胡顺海叫苦不迭时,章台宫那边忽有人来报。
自从太后被囚章台宫,这座宫阙就彻底成了秦宫禁地,晏修甚至说过狠话,若非国丧,不得轻易惊动旁人。
可今日,章台宫的小太监一脸视死如归地跪倒在晏修脚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