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着那盆被踩烂的雪铃,痛心不已,钟姑姑蹲在地上陪她仔细清理。
“宫中人人都拜高踩低!未央宫那个不过一时得宠,还没晋升位分呢,便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钟姑姑重重拍了一下她的手:“慎言!你既懂拜高踩低的理儿,就不怕被人抓了这一时的话柄,日后拖累婕妤?”
馨儿吓得赶紧闭上嘴。
这件事在早膳时被钟姑姑透露给了祝思嘉。
祝思嘉慢慢品着燕窝,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神情,看得馨儿又气又急:
“婕妤,此事就算您不为那盆雪铃做主,也该为您自己做主啊!”
祝思嘉笑道:“急什么?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多的是,当务之急是让花匠把那盆雪铃修理养护好。”
馨儿以为她这是在说丧气话,眼泪都快急出来:
“婕妤您怎么能这样想?奴婢坚信,六宫之中陛下最宠爱的是您,断不可因为一件小事便与陛下离心啊。”
钟姑姑和朱雅却一望而知,将情绪激动的馨儿拉到一旁:“以婕妤的心性,此事已有对策,莫要急躁。”
陛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且最厌恶恃宠而骄之流,后宫之中唯有做到宠辱不惊,才能获得他发自内心的赏识与长久喜爱。
晨间争执一事,早被有心之人连滚带爬跑进太极宫禀报晏修。
包括雪莲口中“不要的东西”一言。
晏修轻飘飘斜了张晚瑶一眼,仿佛在看将死之人:
“不过两日恩泽,张美人就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朕若再宠你一日,你岂不是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将长乐宫给掀了。”
恩泽?这样的福气谁爱要谁要!
短短两天,张晚瑶就见识到了晏修的厉害。
第一晚让她跪了整整一夜不说,昨夜虽未罚跪,可她只能留在正殿内百无聊赖,一步都不得外出,更不得靠近寝殿门半步。
外人眼中她是风光无限,可此中屈辱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贵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