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曦微长眉微蹙,似是对她满不在乎的口吻有些不满。
随即投来一道微凉的注视,“陛下命我主持月旦评诗会,为的便是推举才能之辈入仕,这是大好的机会。”
听懂他话中的暗示,谢绝疑惑问:“难不成你要推举我入仕?”
独孤曦微端坐正,侧颜清冷俊美,似是为了避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又冷又硬,“若本月诗会举办后,没有比你作的好,我自然要秉公荐你。”
她忙说不用,“我无心入仕,你不用秉公荐我。”
这天底下,竟还有不想入仕的人?
独孤曦微张了张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方才说什么?你不想入仕?”
“是。”谢绝抱臂向后靠去,“入仕有什么好?日日都要受人管教不说,处处还要小心提防,我生性散漫,现下有我家谢大人的管教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才不想被文武百官盯着戳脊梁骨呢。”
“你!”独孤曦微被她惊世骇俗的言论所震惊,声音有些轻,问道:“你难道就没有志向吗?”
谢绝凝着他,意识有些涣散,“当然有。”
见她困得睁不开眼,独孤曦微没有再问,只是蹙了蹙眉,吩咐小厮拿了床薄被来。
这一觉,谢绝睡得又沉又踏实。
只是被惊醒时,后颈疼得厉害。
“想是落枕了吧。”见她醒了,独孤曦微又命小厮送来漱口的茶水和擦脸的帕子,谢绝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自己抹了一把,问了句,“谨姨还没有回来?”
这几日昼夜颠倒的研究,她和刘秀都已经几日没睡过一顿好觉了,早上更是素面朝天就冲到了太傅府。
独孤曦微捧着一卷书册侯在一旁,闻声抬起头应了句,“应是被陛下留膳了。”
她又问:“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刚过酉时。”
天老爷,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事实上,独孤曦微也没想到她竟能睡这么久。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