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才站了起来,作揖道:“大人,我与梁兄意见相左,从这首诗能听出,作者是想做官的,但讨厌官场的压迫感,从而选择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哦?
官场的压迫感?
直接说官场黑暗,岂不是更直白?
“你的理解倒是特别,我也有这感觉。”
“其他人,还有没有看法?”
……
众位秀才一一起身,谈着心中对作者和对诗词的看法。
对于作者性格,众说纷纭。
但诗,不用想,几乎都是好评。
曾钰走回讲台坐下,抿了一口茶:“各位学子,今日咱们不写时文,我给你们留的题,是写出一首相同意境的诗来,今晚烟花文会,我要你们给今科秀才露一手。”
“大人放心,定不负所望!”
梁元、陈方与其他秀才起身,再次躬身作揖。
余天策只能跟随众人,进行着繁琐的步骤,看似秀才不必给县官下跪,总是作揖也挺难受啊!
啥也别说了,赶快成为县官,谁也不跪才是上道!
曾钰走下讲台,来到余天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策,你就不必作诗了。虽已成为我的门生,可烟花文会你也要去。”
“知道了,大人!”
谁知,曾钰话语刚落,众位秀才齐齐转头向余天策看来。
那眼神,嘲讽,戏谑。
离开县府书房,梁元瞬间变了脸,之前的谦卑恭让顿时消散无踪:“小子,没看出来呀!还没参加文会,就能成大人的门生。”
余天策懒得证明什么。
欺负新人,自古有之。
要是放在之前,余天策肯定会让梁元丢脸,或者打一架,或者叫嚣。
但现在不同,自从看到院试榜文后,他忽然改变了心智。
司马懿云:“有大度成大事也。”
鲁源把他从长安县狱捞出时也开导过他,主动像别人证明什么没有意义,任何嘲讽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