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凡人,天界如何,神仙们勾心斗角如何,与他何干?为何大家都变了样,所有一切要由他来判断、决定?
他在甬道中走着,遇上了些神仙,大都对他不理不睬,有些世故点的,也稍微点点头。
他突然觉得,神仙们一心想造出完美生灵,似乎是缘木求鱼,凡人们有恶,善猜疑、善妒忌,是为什么?
为什么恶念始于生灵,生灵以人最恶?
神仙费尽了千万年,照着自己模子,刻出了人。
刻出了自己。
阿关觉得头痛眼花,谁能替他指一个方向?足智多谋的林珊?血浓于水的太岁爷?英勇正直的二郎将军?睿智的太白星爷爷?阿泰现在怎么了?六婆呢?若雨、飞蜓、福生、青蜂儿,甚至是那话多的百声,他们在哪儿?
为什么只留下自己一人,对付那披上了华丽金袍的玉帝,变得躁怒的荧惑星,讨厌的斗姆,莫名其妙的乌幸、千药、黄灵,甚至是辰星启垣?
“太岁大人,你没事吧?”一个声音响起,甬道旁倚着的,是月霜和文回。
阿关捂着头,看了看四周,这是通往医疗室的岔路,岔路另一边便是通往牢房。想着想着,便走来这儿了。
“你们在这里干嘛?”阿关问。
“这儿本来是由荧惑星部将们负责把守,此时换成了我们,算是代班吧。”月霜回答。
阿关没说什么,往医疗室走去。
“太岁大人!”月霜轻喊一声:“五部和你说了吗?你决定如何?”
阿关停下脚步,只觉得脑袋轰轰闹闹,无法思考,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往医疗室走去。
推开了医疗室房门,里头千药一手抓着药草,一手翻著书,满头大汗。乌幸则抱着膝盖,缩在桌子底下,瞪大黑眼睛看着四周,嘴里喃喃念着:“压下来了,就要压下来了??”
千药见了阿关,手上动作却没停下,说:“大人,我有事和你说!”
阿关大皱眉头:“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