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他从剩下的符中抽出一张,对着那枯瘦的鬼新郎挥动,发着抖说:“滚??快滚??”
鬼新郎盯着黄符,停下脚步。突然阿关身后又一个鬼花童扑来,攀上他的后背,一口咬住阿关后颈。阿关大叫一声,反手将符贴上鬼花童脸面,又是一阵白光闪耀,将那鬼花童的脑袋整个炸没了。
阿关只觉得颈后、脸庞有些热烫,有些耳鸣,保命符炸出来的光和热并没有伤到他。他又摸摸后颈脖子,接连让鬼花童咬了几下,并没有咬中动脉,血流得不多。
鬼新郎伸手抓提起两个鬼花童,竟往阿关身上掷来。阿关大吃一惊,连忙用手上的符去挡,又将迎面飞来的鬼花童炸了个粉碎。
他看看双手,只剩下一堆灰烬,符全用完了,四周却还有两、三个鬼花童,和那对恶鬼夫妻。
阿关绝望了。同时,他那莫名其妙的头痛和头晕的情形更加严重,让他连站稳的力气都要消失了。他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张口呕吐起来。
鬼新郎缓缓走来,伸出一双枯黄的手,紧紧掐住阿关的脖子,将他凌空提起。
阿关只觉得那鬼新郎双手越掐越紧,他渐渐透不过气来,眼前慢慢黑去。
突然,鬼新郎一声凄厉的尖叫,松手放开阿关,往后一跳,退开好远。
阿关总算清醒了些,看了个清楚。有个东西飞腾在空中,挡在他和鬼新郎之间——是那只他随手丢在地上的灰白破布袋子。
而那鬼新郎,微微弯腰,双手捂着半边脸,指缝间不停淌落黑血。
那腾在半空中的布袋,自袋口慢慢伸出一只手。那手臂精瘦结实,苍白色的皮肤上浮凸着一条条青黑色的筋脉,墨黑色的厚实指甲约有三公分那么长,看起来十分锐利。
那不像是人的手,更像是鬼的手臂。
鬼新郎捂着脸的手慢慢放下,脸上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恐怖伤痕,不停流着黑褐色的血。
原来太岁说的法宝,是这只布袋,黄符只是附属品而已。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