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郭胜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除去张让赵忠两个众常侍中公认的扛把子。
与他同属常侍之位的夏恽、栗嵩、段珪、高望、宋典五人,也恭敬地站立左右。
“怎么没见毕岚兄和孙常侍?”
几人中年龄最小,兼任尚药监的中常侍高望最先开口回答了郭胜的疑问:
“毕岚兄还是那老样子,忙着摆弄他那些机关发明呢。”
“至于孙常侍……”
张让微微一笑,接过话茬:
“我让孙常侍去外面见些贵客,不必等了。”
郭胜也没有追问,快速将所发生之事向众常侍汇报了一下。
听完郭胜简短的汇报,其余众常侍的表情都不由地紧缩起来。
只有张让赵忠二人,作为众常侍的主心骨,显得镇定自若。
张让一边摆弄着怀里的那只鸟儿,一边与赵忠有说有笑的。
好似刚才郭胜所讲的不过是什么街边领居的家长里短,而不是皇宫密事。
二人扑了白粉的脸上完全没有其余常侍的紧张,只有因为逗鸟泛起的淡淡笑容。
或许这便是无鸟之人聊以自慰的法子,既然自家的鸟没了,那不如弄点外面的鸟摆弄一二。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睹物思人了。
终于,还是那郭胜实在憋不住,开口询问道:
“二位,陛下这是何意啊?”
“陛下何意,岂是我等宦官之流能揣测的。”
张让不紧不慢地抚摸着怀中大鸟那泛着翡翠光泽的羽毛,
“你啊,就是这样,总是患得患失的,好歹也是坐在常侍这个位置上,行为做事还是得稳重一些的好。”
不等郭胜回答,一旁品茶的赵忠接过话茬,缓缓开口道:
“陛下的意思不是说了么,不作追究。”
郭胜嘴角微微抽动,心中不禁想对这两谜语人狠狠啐口浓痰。
不愧是当今圣上“父母”,都是一个德行,说话总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