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挑眉,慢慢拔下头上簪子。
“夫人!”
她手心冒冷汗:“奴婢在二夫人房中行事,奉二夫人之命来送茶水,您若验,是对二夫人的不敬!”
“你慌什么?”沈惜词将簪子拿下:“簪子太重,压的我头疼。”
她若有所思瞥眼婆子,一饮而尽:“进来拿,我得去带喜帕。”
婆子浩气长舒,正准备进门,只听“轰隆”一声!
沈惜词带那盏茶水,脚底一空,全力朝桌前扑去!
瞬间,桌上所有摔个稀巴烂,她看准时机,将衣袖中的药包全数撒下去,找个桌角,硬生生撞上去——
鲜血直流。
怎能隔岸观火呢?
当然要火上添油了!
婆子进门,面色惨白:“杀……见血了!见血了!快去请太医!”
她想起二奶奶的吩咐:她和你,只能活一个,但若殃及池鱼,家人一起陪葬!
婆子平复心情,壮起胆子,弓身走近,吓的当场倒地。
血肉横飞的入府妾,
正冲着她笑。
沈惜词吊着最后口气,爬到水上,让嫁衣留下粉末,一偏头,晕了过去。
等她睁眼,已是次日清晨。
“醒了?”
沈惜词迷茫点头,看看宋辞,换个舒服的坐姿。
“你刚入府就这么闹,不怕拉仇恨吗?”
男人又翻页书,漫不经心的询问。
她也不在乎:“王爷会替妾摆平不是吗?”
宋辞没讲话,收起书:“昨夜本王听你晕倒便赶回封锁侧院,可惜张婆婆被吓死,等会别去二嫂院中对峙,会死无对证。”
“二嫂会一口咬定张婆婆自己有杀心,而她们可以全身而退,这群老狐狸且有得缠。”
宋辞轻叹:他虽权倾朝野又战功赫赫,却不擅长家长里短的任何琐事。
今日这院哭,明日那院笑,想想就头疼。
“王爷。”沈惜词轻喊一声:“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