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也不可能在北荒站住脚。
老百姓们需要给这些大大小小的城主缴纳赋税,作为扶植他们的回报,这些城主就需要把收上来的粮草分出大头给燕人。
一手进一手出,实际上北荒之地的粮草几乎都进了燕人的口袋。”
“原来是这么回事。”
顾思年目光阴寒
“我就说北燕的军粮怎么除了牛羊还有那么多稻谷,合着都是从北荒的老百姓这搜刮来的。”
谢连山的拳头逐渐攥紧
“燕人会给各城城主指定纳粮数额,完不成数额的下场很惨。
那些城主不仅要应付燕人,还要养活自己那些私兵,就只能不断的从老百姓手里搜刮粮草,加重赋税。
今年加一成、明年加两成,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琅州边关虽苦,但只要勤勤恳恳的种地,碰上个好年景,多多少少能攒下点存粮。
若是碰到个好点的父母官,不说衣食无忧吧,过个小日子总归不难。
但是在北荒不行,灾年收得多,丰年收的赋税更多不管你多么勤恳卖力,永远都得饿肚子。
我们路过嘉隆关,感觉那儿街巷还算繁华,但若是去
灾民变成流民、难民,最后成为一具饿死在野外的森森白骨
饿殍遍野”
徐温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谢连山,这个赤脸汉子看来是土生土长的北荒人。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徐温的心坎里。
顾思年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花了很久才平复下心头的躁动
“走,去那座军营看看”
“驾”
“哒哒哒”
七八匹大马在崎岖的山路间穿行,同样那座燕军军营的路并不好走。
看起来只隔着十几二十里,却要穿过大半个山脉。
没办法,走大路很容易被燕军发现,只能走荒无人烟的山路。
马背上的顾思年目光微凝,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