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凤麟还年轻,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啊!”
许平生脸色渐渐黑下来,他沉声问道,“那大人说该怎么办?”
“好办!与其个人担责,不如分摊风险。”
朱如是说道。
许平生语气渐冷,“敢问大人怎么个分摊法?”
朱如是笑道,“很简单,把署名处的衙役许星牧五个字去掉,这首诗不以个人名义上交,而是以衙门的名义,咱们桃源县本就是一个整体,讲究的就是个团结,呵呵,荣辱俱共嘛,伯文啊,你说对不对?”
说完他紧紧盯着许平生,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十分阴冷,带着浓浓的警告味。
许平生早已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朱如是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个份上。
他很想一把夺过那首诗,独行上京城参赛,走之前还要冲着朱如是的猪脸喷口唾沫,告诉他一边玩儿去。
但他没那个骨气。
读书人的骨气在权势面前显得是如此微弱,如此卑微。
他逆来顺受惯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都听大人的。”
许平生最终松开了拳头,低声回了句。
只是老脸颤动,预示着他内心不忿。
朱如是笑着点点头,对于许平生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当场表了个态,说等到此事一结束,衙门里空出来的典吏位子就给凤麟了,些许弥补,让许平生的屈辱和愤怒值稍稍降低了一丢丢。
再有片刻,朱如是亲自动笔,将这首诗原封不动的抄了一遍,只是署名中的“衙役许星牧”五个字已被他抹掉。
盖上桃源县衙门印章,仔细封边和装订,铺上油纸,确保诗文纸张不会被雨水浸湿后,这才唤来了信使和快马,带上急递铺令牌,冒雨往京城赶去。
......
与此同时,遥远的北师京城,翰林院带品的官员几乎全部出动,在那位头发半白的翰林学士带领下,加班加点,连夜对全国各地,省府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