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离开时,他还去瞧了一眼未被放出来的兔子。
兔子原本准备啃竹片,瞧见他,突然就是老老实实,缩到了竹笼角落。
......
两间小院长得一模一样,可裴晏舟从那处一离开,便是明显不同的心境。
他忆起昨夜的事,眉头紧皱。
小姑娘还是极其抗拒他。
可孕吐一事,怕是没法子说停就停,若是还有下次,说不准便不会再让他靠近。
还有她那间小院,每次回去都是冷冷清清,连喝个热水都要重新烧火,更别提老实用膳,哪能踏踏实实住人。
这般看来,她身边少不得要放个亲近的人照顾才行。
“之前院里她护着的那个小丫头,可还在?”
男人进屋解下鹤氅,烛火被门外的冷风吹了一瞬,顿时便摇摇晃晃。
宋锦茵在国公府里鲜少与人深交,唯一有些来往的,便是那个院里干活的小丫头。
裴晏舟也不确定,如今的宋锦茵还愿不愿意收留那丫头,但他总要试上一试。
到时候说不定小院里人一多,她便会考虑,住到新置办的宅院里去。
裴晏舟心里有着盘算。
也不得不承认,宋锦茵只对他狠得下心。
她是真不愿同他有所牵扯,也是想尽办法在用行动证明,她真不要他了。
“回主子,您说的可是翠玉?”
仓凛的回话拉回了晃神的男人,让他目光里的消沉散去,转而又是漆黑冷戾。
“咱们出府时,那姑娘还在院里,领着王管家安排的活。”
“那便是她,十日内,让人去将她带来。”
“十日?”
仓凛听罢,脸上有些为难。
洛城同京都算不得近,若是他们这些个习惯了奔波的人,纵马十日来回倒是还好。
可载着那么个小丫头......
“主子,翠玉年纪小,也没骑过马,这般过来,十日怕是